说不开口,他还真就不开口了。无论方跃和华桐他们怎么质问,张瑾然一个字都不说。
尹沉夏打开手中的塑料袋,走过去,“哗啦”一下将一大袋的东西倒在了桌上,对他笑了笑,问:“你认得这些画吗?”
这些就是他们从李荆旧居里,带回来的李荆七年前画的她母亲的肖像画。堪比照片精细度的仿真肖像画,远远看去,简直比照片还真。
张瑾然垂着头,淡淡地抬起脸扫了几眼,侧过脸去,仍然不说话。
沈希声却在这时发现,在场的另一个人,眸子里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悲戚。
这些画的每一张,背后都写着一句话:人永远不要轻易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因为有些东西,即使事后加倍弥补,也是无可挽回的。
“不管你是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尹沉夏说着,拉开椅子坐下来,娓娓道来,“曾经有一对母子,家境优越,日子温馨舒畅。母亲疼爱儿子,儿子孝顺母亲,他们一度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可惜……在某天,父亲对母亲变了心,不但出轨外遇,还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最可恶的,是他把这件事隐瞒了好多年,直到事情被其他人发现,这对母子才知道。儿子那天很伤心,问父亲为什么,父亲却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等他勉强答应儿子要离开情妇那天,母亲却因为常年被家暴,病死在了家里。儿子从此恨死了父亲,更恨自己的无能和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