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猜着了吗?”宋远一挑眉,将布掀开一角,“你若真惊讶,可不是这表情。”
哎?
这么了解我?
“对,这才有点儿意思,下回照着这样演。”宋远勾着嘴角,端出小碗,“和先前一样,师姐出去散散步,这儿我守着。”
我端着酥酪:“勺子呢?”
“哎?”宋远恍然道,“给忘了。”
“算了算了,我有,我自己去房里拿吧。”
反正我不走,也会被支走。
自我接管书阁这些日子,宋远每天这个点儿都要跑来,说是替一替我,叫我出去散个心,免得闷坏了。
可我寻思着,替我是假,他约莫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不然也不必每回都寻个由头把我遣开。
起初我也是担心过的,生怕他心里还有疙瘩,想趁着这个机会一把火将书阁烧了泄愤,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宋远啊!若他真有这个念头,莫说我在这里,便算是师父在这儿也未必能拦得住。况且,他实在不像是会阴着做事的人。
于是我便安安心心每天偷这么一两个时辰的懒。
至于他究竟要做什么,我想,他愿意的话,总会告诉我。
这个时间段,弟子们都在习课,师父师叔也在为来年大比的相关事宜做准备。只有我优哉游哉,在山门里端着碗酥酪晃着,左右无事,我逛了一圈,慢悠悠绕了段路准备从后山回书阁……哎,奇怪,这树上花儿怎么秃了这么多?还秃得怪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