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策抱着虞稚踏雪而行,垂眸凝视她紧闭的双眼,心头仿佛被轻羽挠了挠。
这是他第二次抱着昏迷的她离开了,不,准确来说,上一次是背,那时的他还抱不起她。
不论是第几次,他都不允许她单独离开他。
“莫玄,把晏逾白叫来。”
话音落下,殷九策顿了顿,目光扫过虞稚的的衣衫,又加了一句,“还有杉月。”
“是。”莫玄立刻飞掠离开。
府北。
殷九策抱着虞稚径直走入大殿,选了偏殿的一间卧房,轻轻放在床榻上,拉过雪白的被子给她盖上。
他将手掌搁在她额头上,眉头拧起。
好烫。
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不舒服不在家里待着?
蓦然间,家这个字令殷九策微怔。对啊,她已经没有家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人会担心照顾她了。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殷九策就像做贼般把手收回,将眉头皱得更深。
奇怪,她有没有人照顾关他什么事?年少时的轻狂之语,他可不曾真放在心上。
不过……既然她说要与他合作,他就不能让她死。
没错就是这样。
殷九策看了看她脸上的易容,想着她现在在发热,易容可能会加重病情,便亲手帮她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