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春生怒气不减,“铲除刘家不是还有应知呢么?他可是陛下伴读,受宠程度更甚于你,而且,他这几年在华兴郡没少运作筹谋,有他在,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华兴郡吗?”
刘权生慨然道,“我和他,一明一暗,互为犄角,只有这样,铲除刘家,才能如疾风扫落叶般出掉刘氏,而不伤及国本。”
东方春生抓住重点,问道,“应知可知道陛下传诏与你?”
刘权生微微坐正,严肃说道,“不知道!一直都是塞北黎和李长虹与我单线联络。包括留死士辰在懿儿身边,也是塞北黎和我通气后的打算,其他人并不知道。”
东方春生慨然长叹,“哎!孩子,既然这样,那你就是无根的浮萍啊,事情办好了,你自然是大功一件。办不好,你只能黯然离场,泯灭在历史大潮中喽。”
刘权生嘴唇轻动,“老师,圣人常言,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徒儿却以为,有时不谋一域者,不足以谋全局。”
刘权生轻轻叹了叹口气,“我年轻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辅佐明君,成就成就不世之功。但如果连家都齐不了,哪里敢走出去平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