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闭了闭目。这般的情况,或有可能……
咔。
正当徐牧想着,一只满是血痂的手,一下子拉住他的袍甲。
徐牧惊了惊,垂头去看,发现居然是黄之舟。他仰着头,嘴巴嗡动,似要说什么,却如何也说不出。
“主公,需立即帮黄将军以热汤烫身,化开瘀血,若不然,恐黄将军活不过今夜。”
徐牧点头。
在军医背起黄之舟之时,那只抓着他的手,一时慢慢松脱。
立在雪地上,徐牧陷入了沉思。
……
“黄将军自是有事情,要拜托于主公。”东方敬想了想开口。
“我说句斗胆的话。若主公有生死之忧,会如何。”
“未竞之事,相托于友人。”
“这就是了。黄将军信任主公,定是有事相托。至于他的未竞之事,其实不难猜出。他实则已经拜托过小狗福,以及苗通都督。”
“长阳的家眷……”
“自是。”东方敬叹着气,“主公也知晓,黄之舟作为黄氏嫡子,按着道理讲,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奈何当初凉狐司马修,挑反了黄氏的另一族子。不得已,为了使主公息怒,黄老家主……才将黄之舟送入了成都。”
“这数年,黄将军在成都也未娶妻。如若无错,长阳的黄车氏,便是他的首妻。其子黄言庭,亦是他的血脉嫡子。”
“他或已经知晓,自己要挺不过这一轮生死……才会拜托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