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能站在国教学院一方,所以他必须站在国教学院一方。
这种被迫站队的恐慌感,往往会让站队者变得极为勇敢,因为他已然孤注一掷,所以辛教士表现的要比陈留王更加强硬,竟是毫不顾忌天海胜雪的颜面,厉声地训斥起来!
天海胜雪的脸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愤怒。
但陈留王和教枢处的人都到了,他失去了踏平国教学院的机会。
金玉律站在国教学院门前。
最关键的是,那三名国教学院学生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
他看着陈长生三人,微微挑眉,然后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缰绳,喝道:“走!”
“走?”
相同的字,不同的音调,代表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意思。
唐三十六提着剑,看着他问道:“你想就这么走?”
今晨的这场战斗,国教学院的学生重伤了四名天海胜雪的亲卫,金玉律更是横扫千军,让费典受伤,便是天海胜雪自己也受了不轻的惊吓,国教学院方面却毫无损伤,怎么看都是他们占了便宜。
可唐三十六却依然不肯罢休——陈留王微微皱眉,望向这名汶水唐家的公子哥,想着前夜在未央宫里这少年的表现就极粗鲁无礼,有些不喜此子行事孟浪,不顾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