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和总务主任或会计主任是不是为了这事,划上一道感情上的裂痕,可是我想他怎么样子想得开,也不愿多上那演过悲剧的地方去。可是在这里教一天书,就一天有拜访会计处之可能。”华傲霜点头道:“对的对的!怪不得先生们喜欢坐小茶馆,谈来谈去,就把洪先生之要走谈出一个道理来了。”
柳北江对她这话,还没有加以答复呢,就听到洪先生的声音在外面搭言道:“所说的洪先生,是我吗?”看时,他脸上带了笑容,走进茶馆。便是身上穿的那件蓝布大衫,今天也换了一件洗晒干净的。原来脸腮上那些毛刺刺的短胡楂子,也都修刮得干净。这和前天所见提一小串牛肉的情形,完全两样了。华傲霜首先站起来,笑道:“洪先生来了,欢迎欢迎!我带的那个口信,总算带到了吧?”洪安东走过来在下方坐着,笑道:“特为此事而来,这两天,我倒成了个红人,到处的朋友都惦记着我,讨论着我。其实这不是我个人的幸事,无论什么人,他被迫着改了行,那都不是他的好事。”说时幺师送上一碗茶过来,向他笑道:“洪先生要出门发财去了,以后少来了。”洪安东笑道:“我要去发财了,奇怪!你怎么都会知道?”幺师笑道:“那还不是到这里来吃茶的先生们说的。”洪安东向华柳二人望了笑道:“这可是了不得!连茶馆里茶房都知道了我的消息。”华傲霜道:“洪先生要改行,我是早有所闻的,可是突然的来个决定,我们朋友们都觉得这事有点出乎意外。”洪安东摇了两摇头,指着柳先生道:“北江大概明白我的苦衷。”柳先生道:“我不正替你解释吗?”于是把刚才说的话重复叙述一遍,他连连点头道:“对的对的!朋友们都挂心改行后,所走的那一条路,我当然有个小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