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左右都是住户,不可能什么都没听见。”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韩玥指着死者气道,“管壁有轻微腐蚀后的毛刺感,然而胃里并无异常,有没有这种可能?死者有吸入,能在短时间内使人致哑发不出声音的药?”
实际上,人体扫描仪有提示死者鼻腔,气道有毒气残留,但分辩不出具体成份。
“是麻魂草。”云衍语声亦冷了下来,“此草长在沙漠最深处,颜色与黄沙相近,遇火易燃,闻其味,可令人在短时间内丧失听觉与行为言语能力,其状宛如被人控制了魂魄,故称之为麻魂草。”
他这一生中,少有败绩,其中最惨烈的一次就是败在此物。
证据又一次指向戎人。
直觉,越是明显的证据越是欲盖弥彰。
不管怎样,此处疑虑弄清楚,也解释了为什么死者死状惨烈,现场却并未留下太多打斗挣扎的痕迹。
死亡时间,致死因,死者的身体信号解读完成,案情逐步明朗。
待韩冲吐痛快了,回来将验尸结论全数记录,韩玥按习惯开始缝合,整理死者遗容。
全程,庄严无声。
她对死者,有着令人敬重的温柔,超脱了常人对死亡的理解。
仿佛死亡只是另一种存在,无关什么晦气不晦气。
做完这一切,韩玥站起身来,望向云衍:“现在,我们来捊捊案情。”
云衍自然而然地点头,“死者家中门窗完好,凶手是大大方方走进来的。深夜,能使死者开门迎进屋的,通常情况下是熟人。元忠已开始派查,暂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