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儿干什么?”
闻兰不说话,她知道这些土匪跟吴司令多少都有点瓜葛。不能说实话,又不会编谎话,干脆不说话,反正都是死。
“你还问个屌!砍了算了。没法吃,留着眼馋。”
“寨主,您忘了寨里的规矩。”
“那就让她杀个人,来人,去把后院的肉票推来一个,早过期了。”
“我看她不像一般人家的女人,杀个人太便宜她了。还不照样告咱们?”
“那让她做什么,砍了省事。”
“杀蛇取胆,也省事,又可以瞧个鲜。”
一个喽啰拎过一笼子。还离老远,闻兰就闻到一股冰凉的腥气。一条花斑蛇卧在笼子里,头是个扁的,扬着,哧哧向外喷着气。蛇信子极尖细,极红,一伸一缩,伸缩一次只在眨眼之间。足有小擀面杖粗细,盘了好几圈,尾巴大咧咧地扔在一边。
闻兰一见这玩艺儿就想吐,干呕。
“看看她的裆,是不是吓尿了。”
一个喽啰在笑,传染了几十个喽啰。笑声震天动地。趁着这笑,汉子小声对闻兰说:“别慌。”
“笑什么?雄黄酒侍候。”汉子大喊。
闻兰接过小刀,手在抖。周围又是一片野兽一样的嚎。
闻兰又听到一个声音:
“手上沾点酒,出手要快,抓七寸。蛇胆在肚脐眼前四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