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的确有些怕,但她清楚这里是安全的,才渐渐放松下来,目光在那些金光之间巡游,竟生了几分喜爱之情。
四下无人,她难得想随性一回,便追着那些金光跑了两步,想伸手触碰又不敢,可惜身上没什么长袖披帛。
自从做了女官,她的服制一直都是款式精炼的短袍,虽然这是独一无二的殊荣,但她偶尔也挺怀念曾经的大袖长裙。
没法舞袖扑流萤实属遗憾,露在貂裘外的胳膊也有些犯凉,这才抚了抚头发收起玩闹的心思,一转身,才发现吴中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仅这一瞬的四目相对,竟让石珠看出了一些异样。
身处角落暗处的吴中令一动未动,轮廓被淹没地看不真切,唯有那一双眼亮的吓人,从中满含的温度,那是……爱慕之情么?
被吓了一跳又失神的石珠一脚踏空眼见就要从台阶上跌下,吴中令眼疾手快,立马上前扯住她的衣摆,可……没能来得及,只拉开了她的貂裘系带……
“咚——”身子本就不够结实的石珠重重摔在了地上,在吴中令的面前,颜面全无。吴中令自然是愧疚的,借着微光将她扶了起来,“抱歉了石珠大人,下官不是有意的。”
尽管不认为吴中令真的对自己有什么爱意,但人前失仪终归是丢人的。石珠的一张脸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让他瞧见,“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