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孩。”聂瑜说,“该撒娇的时候就撒娇,该任性的时候就任性,都是自家人好不好。你都还没成年,别整天把自己绷那么紧,累不累?”
费遐周抬头看他,眼眸亮晶晶,问:“真的可以任性?”
“当然。”
费遐周举起保温杯,问:“那你可以给我的杯子倒满水吗?我懒得动。”
聂瑜:“……”
他一脸无辜:“你不是说可以的吗?”
“懒死你算了!”
聂瑜抓起杯子就走,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死小孩,现学现卖的本事还真有一手。
天气预报中的新一轮雨雪很快席卷江淮。
高一的学生快活地放了假,高二生为了给年后的学业水平测试做准备,仍旧顶着风霜艰难上课。高三生更是不用提了,每一秒的放松都是一种奢侈的浪费。
谁料一夜之间,襄津市内下起了漫天大雪,纷纷扬扬染白了整座城市。西北寒风暴怒着驶过江淮小镇,雨棚颤抖了一夜。花架上的盆栽也被风吹倒,天井里一地的花盆碎片被掩埋在大雪之下,无瑕的白色温柔包裹了所有的秘密。
第二天清早,育淮中学收到上头的指令,紧急叫停了所有补课项目,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