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老想想也是,总要验明了外面之人的身份再做处置吧。
思量了一阵,家老提气冲外面喊着:
‘外面的人听着,既然声称是京兆府办差,可有公文在手,老朽看过无误之后,自然会开门!’
崔光远很生气,他这是第一次出面拿人,居然就屡屡不顺。而且还是当着秦晋的面,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某乃京兆尹崔光远,还不开门?”
对方要公文,他当然不会给一个奴仆去辨别真伪,窦宪府中又不是藩王府邸,天子宫苑,身为大尹怎么可能做这等有损官威、官声的蠢事呢?
倒是一名差役头目等的不耐烦了,建议道:
“大尹不必对它们客气,这些人既然敬酒不吃,那就给他们点罚酒!”
崔光远回头看了看秦晋,然后又点头应允道:
“好吧,你自为之!”
崔光远很有自知之明,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须做了决定以后,就再也不干涉手下差役们如何办差。
那差役头目得令之后立即大喝了一声:
“撞门!”
坊门厚重,不能轻易撞开,府邸的木门却很是容易。
这些差役们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根一人难以环抱的梁柱,十数人一同抬着,加速向窦宪的府门撞去,只一连撞了三下,里面的门栓就应声而折。
只见大门吱呀呀的缓缓敞开了,门里的奴仆们都被吓傻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就算长安乱民作乱的时候,窦宪府中也没有被乱民们冲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