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推断仍然有不合理的地方。叶征鸿是国之功臣,假如真的有当年的残匪去侵扰他,他完全可以要求兵部派人保护,何须自己那么费劲?更何况,这仍然无法解释当时那种可怕的表情。叶征鸿不会是一个那么怕死的人,即便是面临刺客的威胁,会做出那样的表情吗?
“看上去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卷宗里记录了一位现场目击者的原话,“怎么说呢,与其说那是害怕或者恐惧,倒不如说是一种绝望,一种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般的绝望。”
七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跟着这位叶空山叶捕快好好学习。”一年半前的某一天,岑旷被黄炯带到了叶空山的家里。
“你好。”岑旷怯生生地打着招呼。
眼前这个相貌平凡、一头乱发的男人放下手里的烧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那目光凌厉如刀,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你说要指派一个魅给我做助手,我原本以为是男人呢,没想到你带来一个妞,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妞。”叶空山缓缓地摇摇头,“我没有义务去给你做保姆照顾一个娇气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