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目光又恢复凝滞的状态，仿佛回答：“不仅仅是你守口如瓶令我伤心。”
“还有什么呢？”少女问道，“你也许以为我会丢下你不管吧，好爷爷，我一结婚就什么都不顾了吧？”
“不是。”老人回答。
“那就是他们告诉你了，德·埃皮奈先生同意我们住在一起啦？”
“对。”
“那你为什么还生气呢？”
老人换了一副无限温柔的眼神。
“是的，我明白了，”瓦朗蒂娜说道，“因为你爱我。”
老人表示正是。
“你担心我会生活不幸吧？”
“对。”
“你不喜欢弗朗兹先生吗？”
老人的眼睛连续眨了三四下：“对，对，对。”
“那么你很伤心了，好爷爷？”
“对。”
“那好，听我说，”瓦朗蒂娜说着，就跪到努瓦蒂埃跟前，搂住他的脖子，“我也一样，非常伤心，因为，我不爱弗朗兹·德·埃皮奈先生。”
老爷爷的眼里闪现一道喜悦的光芒。
“你还记得吗，我要进修道院那会儿，你对我大为恼火？”
一滴泪水湿润了老爷爷干涩的眼睑。
“告诉你，”瓦朗蒂娜继续说道，“这桩婚姻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才想法儿逃避。”
努瓦蒂埃的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