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问。
“僧人变成了幻影,你根本拦不住一道影子。就这样,走吧。”我说。
我们上了车,张全中伏在方向盘上,身体瑟瑟发抖,额头满是冷汗。
“怎么了?”我问。
“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浑身害冷,连衣服都像被戳了几百个洞,根本没法保暖。我要……我要……喝……热水……”他向座位旁边的保温杯伸手,但摸索了一阵,却手指僵硬,无法抓住杯子。
我替他拿起杯子,拧开杯盖。
那杯子的保温效果极佳,应该是早上灌的热水,到现在仍然热气腾腾。
张全中双手抱着杯子,放到嘴边,仰头连喝了三大口,根本顾不得会不会烫伤。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帮我……接……电……”他艰难地说。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接起电话。
“张先生,张先生,是我,我是王永帮,我是王永帮。你走到哪里了?赶紧回来,赶紧回来,赶紧回来!我家里可能……我家里真的出大事了……”电话里,王永帮连哭带喊,泣不成声,仿佛着了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