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做饭可是比娘好吃多了!”说道马婶子,马穗儿心情忽然平静下来,恨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她没有那个心力。
“你要跟我说啥!”握着儿子的手,马穗儿抬头张望了下,“小麦呢!”
“小麦在酒馆里当跑堂,有时候不回来。”马大豆塞给孙腾一包糖块,然后拉着他姐坐到堂屋门前。
“姐,你那公婆分家了?”
“嗯,她不想给我银子,倒是我那公公最后发话了,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就是不准我改嫁,要是改嫁,这银子都得还回去!”
“啥!”马大豆骂道:“我还以为你那公公是好人呢,咋这么阴险!”他姐才多大,不过二十三,难不成要为他们家守一辈子。
“没啥!”马穗儿垂着眉眼,视线落在指尖,声音低沉而飘忽:“他挺好的,就是死的太早了!”
“姐,你是说那个病秧子?”马大豆迟疑的问她。
“那是你姐夫!”马穗儿声音严厉,“别人我管不着,但我不允许你这么叫他!”
马大豆看的一愣。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马穗儿坐在那里,想着想着忽然笑了,“一开始,他总是宽慰我,说别怕,他要死前,一定给我一纸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