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纪家可曾亏待他半分?”纪老夫人眼眸淡淡一扫,纪衡顿时就不出声了。
“且不论抚养他成人,便是国子监的官职也是我一把老骨头托关系将他送进去的。”
“我不求他感恩戴德,不过是完成已故之人的牵念罢了,可你看看他今日,有半分念及我们纪家旧情的模样?”
说着,纪老夫人摇摇头,她叹了一口气,“纪家日后终究是要交给你们大房的,但你们也看到,人心不稳,谈何得上牢固?”
纪衡拱手,“母亲想要儿子怎么做?”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们罢了。”纪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让你看清某些人的面目,莫要到时候还傻乎乎的冲上去护着白眼狼。”
纪衡满脸疑惑。
纪令月心念一动,她忽而抬眸,正好对上了纪老夫人深不可测的眼神。
她知道,纪老夫人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纪衡听,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老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事情她琢磨了两日都没想出头绪来,而另一头,陆淮铭已经登门拜访。
陆淮铭坐在正堂之中,堂中除了纪老夫人与纪衡,就是脸色极臭的杜氏与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