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别无二心,不就是想着吓跑马剑那厮,给田家省下点钱么......”包管家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布行那块地儿,以后谁也不许提起!”田员外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陈处墨扭头看向了张巡检,一言不发。
张巡检只觉得嘴里发干,膝盖越来越软,强撑着才没有跪下。他冲陈处墨一拱手,声音干涩:“我是受这田老贼蒙蔽,行事有些鲁莽。如今真相大白,也算给马先生一个公道了。”
“巡检大人,你真的没拿田员外的钱?”陈处墨笑着问道。
“天地良心,我这个巡检俸禄有限,手下有二百多个弟兄,吃喝拉撒,都是个问题。那田老狗说是请我们喝茶喝酒,我推却不得,也就从了......”张巡检十分害怕,浑身发抖。
不怕官,就怕管。据说这个“陈海王”在扬州不会呆得太久,很快就要回青牛县。按理说,扬州巡检不应该害怕千里之外一个小县城的县令。
可是,“陈海王”有剿除海寇、平定藩王之乱的大功,是太子的好友,朝堂之上还有林相、白少卿的大后台。即便是暂时屈居青牛县,谁敢轻视?保不齐哪天就封侯拜相了,得罪了他,秋后算账,谁不害怕?
“巡检大人不必惊慌,当差辛苦,多拿几个钱也是应当应份的。”陈处墨一脸微笑,拍了拍张巡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