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这才满意了,点点头说:“嗯,这个行,这还差不多。丁通,我告诉你,老娘就是你的黑,你知道吧?”
我急忙点头哈腰:“那是,那肯定是,瞧瞧你多黑啊,不可能有人比你更黑了!”
结果我那天因为失血过多去了急诊,因为摩根没在家。
你看,我比任何人都有底气拍着胸膛说,一条道走到黑,这就是我丁通安身立命的根本。
现在我就要出门去,找到那个天杀的朱利安,揍他个半死,然后再像一条狼似的,跟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后面,循着血迹,找到咪咪。
我对着想象中的镜子,做出一个恶狼的表情。不过除了动物园,我从来没有在野外见过狼,更不知道狼真正凶狠起来是什么样子,所以这个表情说不定更像哈士奇。
怀着敢死队成员一般悲壮的决心,本哈士奇就要出征了。我正要出发,猛地门上响起一阵连绵不断的敲打声,乱且短促,还毫无章法,完全没有九浅一深的觉悟,有几下我怀疑可能是用头撞的,简直病急乱投医。
外面的人肯定不是来找我的,而是被人逼到墙角,作垂死挣扎。
我屁都没放一个,果断向后转,齐步走,退回床脚往地下一坐,缩起身子,头埋进膝盖,各个关键部位都尽量离门远一点。
敲门声越来越狂乱,而后又完全静止了。我不需要有千里眼也可以把外面的状况猜个八九不离十,那个倒霉蛋肯定全身心地贴在门上,也许追杀他的人就差一个拐角,就能把他打成分子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