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血染红了刀光,陆家女儿叫得声嘶力竭,可偏偏不敢动,一步都不敢动,那刀刃,还横亘在喉头,只需那漂亮修长的手稍稍一用力,她便会一命归西。
陆启山在对面大叫:“住手!”他放下枪,举起了手,“别伤害我女儿,我放人,我放人!”
时瑾手里那把刀,这才离开了女人的脖子。
陆启山心有余悸,冷风一吹,汗湿的背脊阴冷,他连忙吩咐手下:“把她放了。”
拴着姜九笙的绳子,一端被人放开,她站在甲板上,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瞳孔里满满的倒影,一个个都是时瑾。
他朝她走去,声音小心得有些颤栗:“笙笙,到我这来。”
她点头,要下船,可才刚踩上船舶的尾板,突然,远处破开一道火光,砰的一声,炸开漫天硝烟。
是炸弹!
一声响,几乎毁了后面的整艘船,连江水都在沸腾。
陆启山猛地回头,顿时不知所措:“怎么回事?”
船尾,健壮的水手跑来,哆哆嗦嗦地道:“陆、陆爷,船船……船上有炸弹。”
陆启山看了一眼已经烧起来的船尾,浓烟滚滚,他冷然一笑:“好你个滕霄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