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这种哲学观,雅斯贝尔斯可以说是一直持反对态度的,自从他阅读了斯宾诺莎的哲学著作后,他就坚信自己对于哲学的理解,即哲学式的认识与科学的有效性完全不是一回事,富有意义的沉思是不带有结论的。他非常坚定地坚持了自己的观点:
我形成了某种完全有别于科学的哲学观念。它应当满足人们对真理的追求,是不为科学所认识的。它建立在科学所不了解的某种责任心之上,起到一切科学都起不到的作用。有鉴于此,我反对他的思维形式,他本人根本就不是个哲学家,而只不过像个物理学家一样从事哲学罢了。这里的区别仅仅在于,他精心炮制出各种逻辑性演绎,从总体上是在吹肥皂泡,而物理学家如果在实验室中检验自己的思维的话,的确是会认识一些东西的。①
相对于李凯尔特的强大哲学阵营,雅斯贝尔斯似乎显得软弱无力,其内心感到无比的压抑,甚至找不到可以合作的伙伴。他很清楚,自己是被排斥在这个学术圈子之外的,他无奈地面对着这个现实:“我有一种深深的痛苦,我一生都一再感受到它;我无法进入世界,我不能在活生生的当下中把握人们的思想,并且也不能让别人来把握我的思想。”①事实上,两位哲学家的关系一直都是比较紧张的,特别是在1920年韦伯去世后,李凯尔特所发表的一些不敬言论更加激怒了雅斯贝尔斯,两人的关系从此走向了决裂。事情的起因是,李凯尔特在看完纪念马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