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艾穿长长的羽绒服,在北京的寒风凛冽里像从南极赶来见北极熊的企鹅。在机场出口一见到我便扑上来,“你怎么说消失就消失啊?”
“我只不见了两天一夜而已,你有必要搞的跟我在百慕大三角消失了几百天一样吗?”不知道周纪周发现我不见后,会不会也像沈艾这样大惊小怪。或者他发现他的信用卡不见后,会比较紧张。
“你要是再多消失一天,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电话怎么回事儿啊?”沈艾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好像她稍微一放松,我就会消失不见。
“被抢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神经兮兮的。”在上海登机前,给她打电话,她在那话那头紧张兮兮地问我在哪儿,并且表示要在第一时间见到我。
“没事儿,没事儿,回来就好。小北想见你,我们去医院吧。”沈艾说话的腔调怪怪的,如果我在细究其中的怪异,那么我一定会发现那明显的紧张感和掩饰。
也一定能够理解越南在见我的第一时间,走到我面前将我揽到怀里的举动出自何种境况。越南的拥抱带着某种失而复得的含义,他说,“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我推开他,莫名的看着他和沈艾。没事儿就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在见我的第一时间都用了相同的台词儿,难道我应该有事儿吗?
事实上,我真的该有事儿。
我犀利的眼神没有忽略掉越北病房里那台27寸显示屏电脑上凌乱的画面。我就是个瞎子我闻着味道也知道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是我。脑袋瞬间被清空,只剩下风穿堂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