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我一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收回那些对爱情大不敬的话。你这不相信真爱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我耸耸肩:“我没有不相信真爱啊,我只是不相信,我有那么好的福气拥有它罢了。你跟程先生,当然是比翼双双飞,天生对对碰。”
何止对对碰,他们俩碰在一起啊,要么就是水乳相融,要不就是水火不容。
“不太押韵。”她撇撇嘴,“不过我喜欢。反正我跟他,也注定是一生怨偶了。诶,你说,你妈把你爸忘了吗?”
我停下筷子,被她这张嘴折磨了多年也该习惯,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呢?一个跟你处了那么多年的人,大脑要是没受什么物理刺激,怎么可能忘得了。
我也不会蠢到去问我妈这个问题,我想,人是不可能忘记一个曾经在你生命中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重要地位的人的,只不过,是适应了没有他的生活罢了。
我自己就是这样。
仪式结束后,我和陆羽就滚蛋了。
坐的是季林洛的车,他要赶回去,晚上有个演出。说来也怪,我爸走之前留下的那把吉他,竟点燃了季林洛后半生的梦想。最近他迷宋冬野,浅吟低唱的版本被他唱得用力过度。我提了意见,他却有自己的一番说辞:“模仿有啥意思啊?要唱出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