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檀书苦笑着摇摇头:“不必了。”
她本就无心嫁人,若非偶遇定远将军,或许会一生埋首书中,与经史子集为伍。
如今这样,对她来说,倒也算是一桩好事。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关切的年清沅勉强微笑道:“清沅,你不必担心我。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和兄长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可能还要麻烦你们为我操劳了。”
年清沅摇了摇头:“别说这样的话。”
既然沈檀书已经开了口,他们两个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只能嘱咐了丫鬟们一定要照看好沈檀书,这才离去。
等她们走后,沈檀书才仿佛被人陡然抽去力气一般,倒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旁的绣雁、文鸳对视一眼,又是心疼又是替沈檀书愤慨,但是又不好劝,只能等沈檀书的哭声渐渐平息之后绣雁才劝道:“姑娘,您别难受了,为这么一家子不值当的。”
文鸳犹豫了一下,咬着下唇道:“若是您实在放不下定远将军,不如就按夫人说的那样,直接问了定远将军本人的意思。若是将军真的值得托付,嫁过去也未尝不可。奴婢大着胆子说句难听的话,那位老夫人即便再长寿,总归还是要走在您前头的。等她一去,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在您和将军之中的。再说,即便她还活着,您有大人撑腰,自己关起院门来和将军过好日子,她总不能扒着窗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