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香姑看看来福,又看看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她咬咬牙道:“来福,看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在这不管,我做不到。”
来福气得鼻孔冒烟,惊天动地的摔门而去。
石香姑自己费力的把男人拖到床上,以前因为经常挨打,她这里不缺止血生肌的药物。石香姑先用白酒烧着给伤口消毒,再把金疮药倒在干净的白布上。她解开他的衣襟,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双手不禁微微的颤抖。
“别怕,我受的住!”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口气,却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气度。石香姑暗想,刚才与来福之间的话不知道被他听了多少。
“你忍着点,我得揪着箭翎把它拔出来。可能会……很痛”
“无妨!”
石香姑一咬牙,手上一用力顿时有血肉撕裂的声音,男人面上惨白得褪去所有血色,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滴落下来,可他真的一声也没哼。
石香姑以前也曾经给来福上过药,她耳边还响着来福因为怕疼哭爹喊娘寻死要活的哭声。面前这个人竟然一声不哼。她心下佩服的同心中充满了想要探究他究竟是何人的念头。
男人好像一下子猜透了她的心思,目不转睛看着石香姑替他上药包扎的双手,眼底有一道流光闪动。他缓缓的说道:“我叫韩子君,我家世代在海上经商,几日前遭了海盗,我们奋力抵抗,杀死了他们管事的头目,海盗大怒,所以其他人都被杀了,只有我侥幸逃脱,却被他们一路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