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人封锁海路,我等虽汉人亦不得免。过境贵国实属不得已。”
“陈安平礼司勿虑。那周人已与遮娄其议和,海路亦封不久。”
“不然。”陈安平反驳道,“余观东都行船,东行者载货少,而西行者载货多。料贵国军兵已聚,欲有为久矣。而周人议和收兵,遮娄其丧地失人,此诚趁弊取利之机。”
“陈安平礼司多虑了。我家自练兵,为防党项。”
“党项东困陕城,而西起烽火,贵国防其水军乎?”
巴布尔眼睛一眯,陈安平也不为己甚。
“周伐遮娄其,以其绝贡通西贼,尚有名目。而今议和,料遮娄其已宾服,侯爷何由讨之?”
“周人打得,我打不得?”巴布尔反驳道。
“自然打得。”陈安平笑道。
“今周、遮娄其为仇,而南天竺诸国聚怨于周人。倘有人行仁义,抚弱小,诸国必引为兄长,与之同仇。而若趁弊取利,不过又一周人。君侯甘为周人分仇移怨乎?”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桩笑话
巴布尔并不服气,但没有急于反驳。
“况周人窥北天竺久矣,君侯固知之。其两置广信郡,而广结曷萨拉、哀牢、蒲甘、恒伽诸国,岂欲宣圣教?实欲薄贵国。贵国若南入遮娄其,而周人约纵南天竺,其将兵北伐,君侯以为轻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