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馆是先夫经常小憩的地方,偶尔也会在这里夜宿,他不常在这里会客,有时候连家人都不见,先夫还有一个怪癖,他不爱使用脑电波,又觉得接听电话听筒里的电流声刺耳……近些年他睡眠不太好,常会耳鸣,就连外播语音他都会嫌烦,所以他交待安防人员,有人见他,安防人员先敲门,如果他没有说不让进,就是让进的,当然,这是针对家人和已经邀请来家的客人。”
周静说到这里,叹了声气。
卿生现在还不明白她为什么叹气。
“当天的订婚宴不是在繁花馆举行的吧?”沈嘉木问。
“当然不是,照常是在欢歌馆。”周静转身,指向挺远处的一幢别墅。
“那这里也没有安装摄像仪?”沈嘉木又问。
周静对于明知故问也没有显出不耐烦:“先夫不喜任何监视器,他常在繁花馆,所以没在这里安装摄像仪,但通往繁花馆的各条路迳上都有摄像仪,而且这里还有安防人员在,繁花馆的各扇门窗也都装有报警器,如果不是通过正常方式开启,报警器立即就会响起警报。”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沈嘉木说。
这话是跟卿生说的。
命案未破,繁花馆当然不曾解封,哪怕是女主人周静都不能进入,她只能在外等待。
许卿生先跟着沈嘉木穿过这片花田,花田并不算十分敞阔,间中笔直的小径是用平整的条形木板拼接铺成,小径尽头是几步大理石台阶,接拱状门廊,白色大门安装着渡金门把手,大门前摆着一张实木铁艺的公园椅,想是给安保人员设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