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点点头.
“甚么宋猪这么厉害?”
金兀术若无其事:“岳鹏举!”
近年来,岳鹏举已经成为金军最为头疼的宋将,蒲鲁虎自然知道他的大名,见他是被岳鹏举杀伤,倒不再觉得奇怪.
蒲鲁虎但见他眼神黯淡,再粗鲁,也明白,昔日勇猛的四太子,废了这只右手,的确是极大的麻烦.他搔搔头:“我还以为你究竟跟我生了什么芥蒂,自家兄弟,原是如此,我也就不责怪你了.”
这也是金兀术的想法,他自来跟蒲鲁虎交好,宗翰等死后,更有兔死狐悲之感,见宗干等人下一步已经隐隐瞄准了蒲鲁虎,因为蒲鲁虎曾争做狼主,宗干等便总是不放心.金兀术有心提点他,让他保存性命.但左想右想,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果然,蒲鲁虎愤愤道:“宗翰一死,如今,宗干大权独揽,凡事都是合刺和宇文虚中,他们三人商量,把我排斥在外……”
金兀术默然无语,一会儿才说:“我观宇文虚中这个老东西的确有点棘手.”
蒲鲁虎一拍桌子:“我早就看不惯这个老东西了,最好寻机杀了他.”
金兀术心里是巴不得有人去干掉宇文虚中,但却不露声色,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开去.蒲鲁虎此时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很是微妙,他说得兴起,将一坛酒倒喝了大半,这才尽兴地准备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