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先生,谢谢你。”邦斯一边回答,一边很不放心的把眼睛盯着旧货鬼。
“我送他出去吧,”西卜女人轻轻的告诉病人,“免得他拿了什么东西。”
“对,对。”病人不胜感激的向西卜女人递了个眼色。
西卜女人带上房门,这个举动可又引起了邦斯的疑心。她走出去看见玛古斯一动不动的站在四幅画前面。只有能体会理想的美,对登峰造极的艺术有股说不出的感情,会几小时的站在那里鉴赏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科累佐的《安底奥泼》,安特莱·但尔·萨多的《圣家庭》与《铁相的情妇》,陶米尼耿的《花丛中的儿童》,拉斐尔的单色画和《老人像》的人,才能了解玛古斯那种出神的境界。
“你轻轻的走吧!”西卜女人吩咐他。
犹太人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倒退出去,眼睛老瞅着画,好比一个情人望着情妇向她告别。
40 狡猾的攻击
西卜女人看到犹太人的出神,心里就有了主意;一到楼梯口,她拍了拍玛古斯全是骨头的胳膊。
“你每张画得给我四千法郎!不就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