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跟池时似的,可以飞檐走壁。上吊自杀,怎么着也得有个踮脚的地方,才能死。可若是有人杀害,又是怎么让阮英站在这影壁面前,套住她的脖子,把她吊上去的?
“都跟你们说了,是诅咒啊!是诅咒!去岁,我媳妇儿,就是这样的,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就吊在了上面,可怜我儿子,已经六个月了,就这么硬生生的没了……”
不等池时回答,人群当中,已经有一个人,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
他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身上的袄子,破了一个洞,瘸着一个腿,说起话来,一颠一颠的。
“当时,是阮英跟陈绍第一个发现的,她拿了梯子,跑上去,把那麻绳割断了,我媳妇掉了下来。诅咒,诅咒,一个接一个,庹菊死了,我媳妇张棠替她梳的头,第二年,我媳妇死了!现在……阮英也死了……就是诅咒啊!”
池时听着,若有所思。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诅咒之术?便是有,那也是大能之人……你们这村子,是大梁的中心么?还是诅咒你们断子绝孙之后,他就能够继承阮家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