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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堂内,往常侍奉的在身侧的丫鬟婆子早一个接一个地跑了出去,福寿堂内乱成一片无人打扫,再也不复往日的热闹辉煌。
若不是江老夫人躺在榻上不住地咒骂,这屋里还真是满屋的死寂之气。
宁枝向前靠了两步,瞧见江老夫人面色枯黄地躺在榻上,恶狠狠地瞪着她,恶声道:“连侍疾都不肯来,你家夫人莫不是忘了,今上没答应和离呢!”
江老夫人从榻上爬起来,指着宁枝喝道:“只要侯府一日不提休妻,她就是做鬼也别想离开侯府!”
江老夫人面色狰狞,说话间口水四溅,活像是一只恶鬼:“我告诉你,她就是死,也得死在侯府!”
宁枝低着头,权当狗叫。
江老夫人又躺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害死了骁儿,害得侯府上下都要跟着流放边疆,现在想要和离?做梦!便是流放边疆也有她的一份,她也是要在路上侍奉我的!”
宁枝似乎都能听见江老夫人的磨牙声。
“就是她娘家人来了又如何?!还摆谱不肯来见我,我看她能撑几日!我看她娘家人能做什么!”
江老夫人怨气冲天,“她就是和离了,一个弃妇,我看看谁还敢要她!”
“她还想过好日子?简直痴心妄想!”
宁枝实在没了耐心,也不愿听江老夫人这般咒骂自家小姐,置气般的福身行礼:“老夫人,您还是关心关心您自个吧,还有枕二爷没同您说吗?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我们家小姐带着他离开侯府,离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