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肯又想到了那些报告卷轴。它们报告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事:弗雷曼古老文化传统有顽固性。弗雷曼人有一种说法,“起源之水”。新生儿的羊水被保留下来,蒸馏出喂给婴儿的第一滴水。传统的仪式需要圣母在场司水,并说:“这是你的起源之水。”就连年轻的弗雷曼人也为他们的孩子举行这种仪式。
你的起源之水。
一个婴儿,却要喝下由养育了他的羊水蒸馏出的水——法拉肯一想起这个就觉得厌恶。他还想到了双胞胎中活下来的那个,珈尼玛,在她喝下了那种水之后,她母亲就死了。长大之后,她会厌恶那种行为吗?或许不会。她由弗雷曼人养大。弗雷曼人认为正常自然的事,她也同样这么认为。
忽然间,法拉肯为雷托二世的死感到难过,和他谈论这些东西肯定很有趣,或许自己会有机会与珈尼玛谈谈。
艾达荷为什么要自杀?
每次看着监视器,他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法拉肯再次陷入了疑惑。他一直渴望像保罗·厄崔迪那样,具备进入入定状态的能力,去寻找未来和他问自己的问题的答案。然而,无论他摄入多少香料,他那普通的意识仍然拒绝改变,看到的仍旧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