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赌,不敢拿妻儿的性命作为赌注,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段,如果不照做,他一家人,将比死还惨。
然而,照片上的那个青年,和他无冤无仇,他不想去招惹他。
而且,他招惹不起。
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想到这里,安详无力地松开拳头,突然靠在那张精美的软椅上。
此时此刻,桌子上的雪茄,桌子上的红酒,在他眼中,无比刺眼。
“混账!”忽然,安详拍案而起,将桌上的雪茄红酒全部掀翻。
一时间,整个房间,开始压郁起来。
他站着,沉默,许久,许久。
“想做好人,有这么难么?”安详悲叹一声,有气无力,再次靠在软椅上。
这不单是找人的事情了,如果事发,他便是同谋。
还有,他的手下死了,以他的背景,一旦查起来,很有可能,这命案,会算在他身上。
丽州分局那些人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如果破不了案,绝对,会栽赃给他。
反正,他背景不干净,不是好人,这样做,顺理成章,给他定罪,结案了,对那些人来,又是一大功劳。
就算不会如此,但毕竟是命案,而且,涉及到欢儿,牵扯甚广,这罪名,他也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