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桌案上的卷宗,问她:“有人挑衅你?”
“嗯。”宁宴将三封信都给他看。
裴延拿着最后一封翻来覆去的看着,眯着眼睛,“这书房很普通,唯有这幅江山独钓图有些特别,需要发公文让京城百姓自查吗?”
“也不好。”裴延自己先否定了,“如果你最后没有将人救了,对你的名声是有损的。”
百姓才不管难不难,只会觉得宁宴失职。
宁宴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她身在公门,虽不用在乎名声好坏,但如果去街上人人都对她翻白眼,她也会不爽。
“老大,要不要去找?”金树急得团团转,“要不,我先带人去找?”
余道林也跟着道:“我们几个人先分头行动,分区域查。”
能查一点是一点。
“先等等。”宁宴道,“你们先去吃饭,顺道给我带点回来。”
门外几个人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反驳她,就一个个无精打采地去吃饭了。
宁宴将画铺在桌子上,人靠在椅子上歪着头打量着画,“你说,他为什么画这样一幅画呢?”
老实说,这个人的画工很一般,虽线条不错,但对景和人物的表达,她觉得不够精准。
也就是没有重点。
这幅江山独钓图也是,线条行云流水,但画却很普通,甚至有点敷衍,像道士的符表,一笔到位画完了事。
“你是觉得这个画里,凶手暗示了什么信息?”裴延也探头过来盯着看,皱眉道,“就这么多笔画,他能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