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金远老家在汉中,老父六月二十三便过六十六大寿,他却走不开身,便封了这个锦盒,想托杨云雕送去汉中。镖礼是五百两银子,回时还要从家里带点东西,到时另有谢礼奉送。
杨云雕掂掂锦盒,又看看那张龙头银票,一拍桌子,“好,这镖我接了!”
两人大喜,连连谢过。当下打开锦盒,见里面装着一柄金如意,和一串玉玲珑,价值不菲。验完货后,重新用火漆封上,金远道:“那便烦请杨爷给写个收条!”
杨云雕一怔,“还要写这个?”
要知道,他干这硬镖的买卖,一没店面,二没掌柜,甚至连个记账先生也没有。硬碰硬全靠信用,手续极为简单,当面把话说清了,便成了铁板钉钉的事。
那赵宝贵在旁边见了,搓搓手,嘿嘿笑道,“最好写一张!”
“那好,我就给你写一张!”杨云雕心里有些不喜,还是随手扯过一张纸来,也不用笔,用手指蘸了墨汁,随便在纸划拉了个老大的“雕”字。他识字不多,杨云雕三字却还能写的。
金远瞧着这个“收条”,眼光有些发直,赵宝贵却笑着收下,“有这个就中!”
杨云雕冷冷地用毛巾擦擦手,又问:“金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不敢,还请杨爷在六月二十三这天送到。早了晚了,都没那天能讨来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