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轻松一笑:“当然,这些年,我不知试了多少法子,为的就是让她生不了孩子。唉,谁知道还是失误了,生下这么个小崽子来。”文清和沫儿不由得瞠目结舌。沫儿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用什么法子?”
吴氏见二人的表情,不由得得了意,道:“你们也是做香粉的,对各种草药禁忌肯定熟悉。我发现,要想不知不觉害人,就要用一些让人不易觉察的东西来。胭脂水粉,每个女人都用的,若是存心害人,这个是最好的掩护。”
吴氏借助钱忠明与钱衡家的关系,常常送些绣品、针线、香粉等女人用的东西给刘氏。但其中香粉却被吴氏做了手脚。
制作胭脂花露的花花草草,大多可以入药。麝香、草果、丁香、降香、红花等有滑胎破气之效,制作的香粉最忌待孕或已孕的女子使用,大凡懂得医理的制香人,让一个女子不孕并非什么难事。
婉娘冷冷道:“我最讨厌亵渎香粉的人。”
吴氏回她一个同样冰冷的表情:“我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
难道隔墙丢进闻香榭的那个木魁娃娃和纸条,竟然是吴氏所为?沫儿心下疑惑,却不敢多嘴。
一个烛花爆开,发出“嘭”的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吴氏走过去将烛花剪了,斜睨着眼睛道:“婉娘,看在玉屏的面子上,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