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村房倒屋塌,一片狼藉,全然没有村庄的气息,只是勉强可辨认出街道。来不及带走的小狗小猫一声声哀嚎,原本葱翠苍劲的竹林树木发黄发枯,了无生机。
三人沿着街道走着。街心的大皂角树已经倾覆,半熟的皂角和枝叶散落满地,公蛎捡了一大把,用衣襟兜着。阿隼看到又皱起了眉,嫌弃地走到前面去。
走到一堆乱石前,阿隼忽然咂舌道:“多亏公子提前安排,说服一名抬棺人带路,不然今日还不知道会怎么着。”
公蛎道:“什么怎么着?”
阿隼用脚踹了踹门口已经烂成两半石臼,道:“这些村民,每家门口都放着一臼弱水,只要门外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下子便知道了,难怪我多次进村找陶家姑娘,都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胡莺儿家房子相对完整,但屋顶塌陷,院子里出现一个大坑。公蛎鼻子有些发酸,心想胡莺儿音容笑貌宛在,人却已经香消玉殒。
勉强进入屋内,那碗茶水已经摔了粉碎。毕岸拿起一个碎片闻了闻,道:“还是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