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时,大家刚走到门口,突然停电,挂在电灯上的所有窗户一下子全消失了,只有远处一盏长明灯背负着坟山不断闪烁。
清明
和石磙、黑皮比起来,王福安近一段财运太糟了。不管贩卖什么,不管早市赶得如何的及时,手上进出老是平平过,一天赚不了一张钱。抽一包小龙乡,吃两碗肉丝面,天黑回家时,一盘存,只落得个本套本,依然是两张做本钱的票子。
昨天晚上,临睡前他将这几次贩鱼、贩菜、贩牛肉,加上仅有的一次贩乌龟等等一切经过,作了一番仔细的总结,想找出时运不济的根本原因来。想了大半夜,直想得月起星落、天浅窗深。值得怀疑的还只有从一开始就怀疑过了的两件事:一是,这一段是清明节的前三后四,祭坟扫墓的人特别多,怎么也躲不开,每回生意上手,就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些持白纸花的孝男孝女来,晦气得很;另一个是,不该让淑秋的手摸了他的头。他和淑秋谈恋爱好久了,从去年开始,两家大人就计划给他俩成亲。与别人家比起来,淑秋家水平高得不能再高,思想好得不能再好了。她父母一致认为,只要王福安能拿出一张伍仟元的存折给他们看一下,就同意放女儿出闺门。王福安拿不出这种存折,只好时不时地和淑秋找个背人的时间地点,做些小动作解解馋。那天,他俩钻进一块油菜地里,潮乎乎的沙土一片金黄。淑秋平躺在地沟里,卷起上衣,露出又白又嫩的胸脯,又好看又撩人。王福安的一双手按上去,立刻在胸脯上留下两只巴掌印。他用巴掌轻轻重重地揉了几把后,突然念头一起,手便向淑秋的下身伸去。淑秋象是早有准备,抢在他之前用双手紧紧捂住,嘴里还及时地警告:“不!不能。”那手王福安试着搬了两把没搬动。并不是搬不动,因为他发现淑秋的不肯是很认真的,所以他很扫兴,懒得将此事强行发展下去。后来,淑秋为了安慰他,就用双手在他的头发上柔情蜜意地抚了几把。他当时就跳起来,很不高兴地说,你怎能用摸那的手摸我的头呢!淑秋不以为然,说,等结婚时,你不让我这样摸个够,我就不上你的床。王福安说,这样要损男人的阳气。然后,也不将淑秋背上的沙土拍打干净,一个人钻出油菜地,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