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过来了,她还是坚定地爱着他,可以为他生,可以为他死。
那么他呢?做得到吗?
他想了想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心中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他有她与江山,而她只有他。
她的爱,更简单,更纯粹。
朱祐樘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人儿,用袖子堵着张跃流血的伤口。
内侍急急地跑去找太医了,外面还是有些纷乱。
朱祐樘往外望了一眼,颇有些不满。
张延龄擦了擦眼泪,解释道:“皇上,臣真的没有侮辱宫女,请您信臣一次。臣虽然混账,可皇上一次次护臣,臣心中感激,怎敢再胡生事端?退一万步说,就算臣的人品存疑,可臣的眼光一向是极高的,兴王口中被臣欺负的宫女长相不过尔尔,臣……臣再怎么饥不择食也瞧不上她啊……方才皇后娘娘听闻兴王三人恶人先告状,气坏了身子,是以命人将此三人拿了,此时正在乾清宫外。”
张延龄试探着问:“皇上,您看怎么处置呢?”
皇上没有答话。
张延龄继续进献谗言:“皇后娘娘以为,兴王无中生有,绝非心血来潮。她有理由怀疑,兴王是想借张家损皇上清誉、毁皇上颜面,兴王所谋,大矣。还有方才那香囊,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皇上,臣有一句话不吐不快。这咬人的狗,它不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