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更是一脸晦气。
书房里只有温远桥和裴俭两人,有闲情逸致谈书论画。
准确的说只有温远桥,兴致勃勃给裴俭展示他新收的名画,品评指点,裴俭只在一旁含笑听着,关键时刻应一声,或是问一句,温远桥便能滔滔不觉继续的讲下去。
顾辞与温清珩面面相觑,尤其是顾辞,连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在旁作陪,听着裴俭不着痕迹的拍马屁。
直到念兮听说此事,差杏月来前院传话,“老爷,小姐说顾郎君明日还要当值,需早些回去,请您别将人留的太晚。”
顾辞的脸色才能好些。
温父自是意犹未尽,可天色的确不早,只好朝顾辞笑道:
“当真是女生外向,青野啊,我这个女儿,对我这做父亲的都不及你一半好。”
顾辞赶紧站起来,心里那点不痛快也烟消云散。
是啊,他何必与裴俭斤斤计较,念儿半点也没将裴俭放在心上,伯父再欣赏他,又有什么用?
将来,他们是一家人。
裴俭才是那个外人。
他太过计较,反倒失了气度,惹得温伯父不喜。
“我于书画方面,不过粗通一二,今晚听伯父与时章探讨,倒是津津有味。”顾辞露出一个讨喜的笑,“伯父若不嫌弃,改日想请您教我。”
这样对胃口的话,温远桥没有不应的,“念儿的那笔字,打小就是我亲自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