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在人类历史的开端是“超人”——尼采唯一期待未来产生的人。甚至今天,一个群体的各个成员仍需要持有这样的幻想:他们受到他们领袖平等而公正的爱;但领袖本人不必爱别人,他可能是属于专横的本性、绝对的自恋、自信且独立自主。我们知道,爱使自恋受阻,并有可能表明爱是怎样使自恋受阻而成为文明的一个因素的。
部落的原始父亲尚不是后来被神化的那样长生不死。如果他死了,必须有人来接替。他的职位很可能是由他的幼子来承担的,这个幼子此前像任何其他人一样也是这个群体的一个成员。所以必定存在着群体心理转变成个体心理的可能性。必须发现这样一种转变易于实现的条件,正像蜜蜂把幼虫必然变成蜂王而不是变成工蜂是可能的一样,人们只能想象一种可能性:原始父亲阻止他的儿子们满足其直接的性冲动;他迫使他们禁欲,因而与他以及他们彼此之间产生情绪联系,这种联系可以从他们性目的被抑制的那些冲动中产生出来。也可以说,他迫使他们产生群体心理。他的性忌妒和狭隘最终成为群体心理的原因。[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