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怕同样喜欢多想的刘景浊又陷入某种自责之中,龙丘棠溪便又说道:“墨漯国如今成了墨漯王朝,是除了那座新鹿王朝之外,如今神鹿洲的第二座王朝。文书递上来以后,我亲笔批的。”
刘景浊一笑,“做的好,这样一来,司马禄洮就不得不多想许多事,怕是夜里睡个好觉也难。”
龙丘棠溪玩味一笑,“他呀,想睡好觉是不容易。堂堂皇帝,早晨起床要先祈祷一番,上朝了才跟臣子一起吃什么菜事魔,每顿饭都是素菜,不沾荤腥,号称什么吃菜持斋以灭魔。整座墨漯王朝都魔怔了,老百姓不耕田种地,每天就去明教所立的庙宇焚香祈祷,把庙里供奉的太平教祖看的那是比爹娘还重要。墨漯国大小庙宇,甚至是一镇一村,都有所谓明使,老百姓得病了也不知道去求医,只去找明使要一道符箓,化水而服,药到病除。老百姓每次做饭之前,会跪地乞求太平教祖,让自个儿的米面缸不减反增。龙丘家派人去主持开朝大典时,居然瞧见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人,攒了几颗糖果,连孙子都不愿给,说是要留着给教祖吃。”
一座墨漯王朝,所谓明教,已经如同燎原大火,烧遍了神鹿洲东北角。
刘景浊眉头一皱,沉声道:“这是什么误国误民的狗屁教派?长此以往,庙宇遍洲开花,他们真会拿出这等可以治病的符箓,去给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