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应允,便可了事。”贝氏在屏风后听得,便道:“此计甚妙。快去求之。”房德道:“多少礼物送去?”陈颜道:“他是个义士,重情不重物,得三百金足矣。”贝氏竭力撺掇,备就了三百金礼物。天色傍晚,房德易了便服,陈颜、支成相随,也不乘马,悄悄的步行到陈颜家里。原来却是一条冷巷,东邻西舍不上四五家,甚是寂静。陈颜留房德到里边坐下,点起灯火,窥探那人。
等了一回,只见那人又是酣醉回来。陈颜报知房德。陈颜道:“相公须打点了一班说话,更要屈膝与他,这事方谐。”
房德点头道:“是。”一齐到了门首,向门上轻轻扣上两下,那人开门出问:“是谁?”陈颜低声答道:“今乃本县知县相公,虔诚拜访义士。”那人道:“咱这里没有什么义士。”便要关门。
陈颜道:“且莫闭门,还有句说话。”那人道:“咱要紧去睡,谁个耐烦!有话明日来说。”房德道:“略话片时,即便相别。”
那人道:“有甚说话,且到里面来。”三人跨进门内,掩上门儿,引过一层房子,乃是小小客房。房德即倒身下拜道:“不知义士驾临敝邑,有失迎迓,今日幸得识荆,深慰平生。”那人扶住道:“足下乃一县之主,如何行此大礼!岂不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