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容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转身心脏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
离她不过两三百米远的地方,废弃的红砖旧楼旁,阮桎言手中的烟燃了一半,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了。
和昨天在西馆后门古香樟下的情形何其相像。
风把容信的头发吹得凌乱,头顶的树叶翻动,和春晓江中的水流声好像相互应和。没咬两口的小布丁彻底只剩一根棍儿,嘴边还残留着淡淡的牛奶味,让容信想伸舌头舔一舔,但她到底没敢轻举妄动。
无声的对峙中。
她不确定这个人刚刚看见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你刚才在做什么?”阮桎言意识到,自己不开口,她似乎就不打算吱声了。
“看江景呢。”面对陌生男人的诘问,容信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是问……”阮桎言换了种说法,“你刚才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前一刻还情绪激动无法自抑的男人突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她是如何做到的?
容信越发心虚,她是食忆人这事只有家人和纪之歌知道,现在被别人抓了个正着,该怎么搪塞过去?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他可能自己想通了。”
但这个说法马上被阮桎言驳回:“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