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他还是动身去了,如神差鬼遣一般。
谁料还未见到白棠,先见到了裴越。
裴寂知道自己的这个太子弟弟总有去各大寺庙上香的习惯,只是一直没在寺庙里见过,一来是裴寂从不求神拜佛,自然也不踏庙门,他心里认为那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过是那些软弱之人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二来他并不愿意见到裴越那副光风霁月,不染尘埃的样子,明明他要什么有什么,还一直在恳求上苍赐他更多。
裴越一身素服便衣打扮,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储君的样子,倒是书生气十足,小公主裴韵依然跟在他的身边,也是卸了脂粉和首饰,素雅得如同民间的邻家妹妹。裴寂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母所生的胞妹,在裴越身边这么怡然自得的模样也很是心烦,他将裴韵拉到一边,问她琴棋书画都学会了没有。
“我才不要你管我呢!”裴韵推开他,又回到裴越身后躲起来:“我要越哥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