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在炼丹术方面的研究”,他说道,“以及过去一年在一个精通草药的各种天然特性的民族当中逗留,使我成了一个比许多获得医学学位的人还要高明的内科医生。喂,拿去吧!这孩子是你的——她根本不是我的——她既不会将我的声音,也不会将我的容貌认成她的父亲。因此,你亲手给她喂这剂药吧。”
赫丝特拒绝他给的药,同时,怀着极为明显的恐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你想对这个无辜的孩子进行报复吗?”她低声说道。
“蠢女人!”医生半冷漠、半安慰地回答道,“我怎么会伤害这个可怜的私生子呢?这药的药效很好。倘若她是我的孩子——是的,倘若是我自己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也只能这么治。”
当她还犹豫不决,事实上,处于毫无理性的心境时,他抱起婴儿,亲自喂她吃药。它很快地证明了其功效,履行了医生的保证。小病人的呻吟消失了,痉挛性的抽搐扭动渐渐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她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这是被解除了病痛的小孩的习惯。接着,医生——他完全有权利被称为医生——开始为那位母亲看病。他沉着、专心地细细诊察着她的脉搏,窥视着她的眼睛——这一凝视使她的心骤然收紧,心惊肉跳,因为它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和冷酷——最后,他对自己的诊察感到满意,便着手调配另一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