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湾很圆,天上的月亮也很圆。
顾斐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明天就是回门宴,你选好穿什么衣服了么?”
姜莱撒着鱼食,“无所谓,随便穿一件就成。”
姜家不是她家,如果不是回门宴上会见证顾氏叔侄的陨灭,如果不是还能见到神隐已久的爸爸姜岸,姜莱甚至都不会回去。
顾斐笑了,“我给你拍了衣服和珠宝,明早直接换上,我帮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回门新娘。”
姜莱扭头看他,顾斐的眼睛很亮,桃花眼缱绻多情,身上带着酒味,很烈,姜莱只不过闻了两口,都觉得有些醉了。
姜莱的声音不再平静到冰冷,“你又何必对我上心呢?”
顾斐凑近她,像是问她,更像是在问自己,
“姜莱,你说我可以重新开始,那我可以和你重新开始么?”
姜莱不敢和他对视,因为每次对视都是败下阵来,很惨。
可今晚他的目光太深邃,酒气太醇香,姜莱都醉了几分,她声音苦涩,
“和我在一起,可不叫重新开始……”
……叫重蹈覆辙。
顾斐好像也从刚才幻觉一般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自嘲一声,拿出来一份协议,
“和你结婚是我动机不纯,除了尽量保护你,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尽到男人的义务,希望你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