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却是另一番感悟,说到王勃触犯天颜的《斗鸡檄》,李显就不能不心生愧疚,当年要不是他贪玩好胜,非要和兄长李贤在一次斗鸡游戏中一决高下,王勃就不会开玩笑写了这檄文助兴,更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
想到这里,李显禁不住叹气,自责道:“当年也都怪我不好,年少轻狂,不知事态的严重性。”
太平见几个哥哥各怀心事,稍稍用力晃了晃李贤的胳膊,撒娇说:“贤哥哥,你看看,他们何时都变成这样多愁善感的人了?说句你们不爱听的,王侍读那是咎由自取,身为博士,不对皇子之间的戏耍进行劝谏,反而借机炫技,写什么檄文讨伐斗鸡,往重了说,就是居心叵测。”
李贤轻轻拍了拍太平的手背,对众人说:“都别说了,我只是随口读读,没什么意思。”转头面向婉儿,似是褒奖:“你的诗作得不错,很有气势,也很应景,最重要的是,帝后都会喜欢。”
这分明是说应制之诗格局太小,往往只是为了谄媚取悦身居高位之人。
婉儿知其意,倒也坦然相对:“浑然天成也好,矫揉造作也罢,奴婢身处卑位,不求人真诚待我,只求初心不改。”
李显一听这话急了:“婉儿,我对你可一直是诚心诚意的。”
太平公主第一个笑了:“显哥哥,你这样直白,自己不羞,我可是听着都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