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陆应淮,对方依旧是一脸无悲无喜的样子。
“所以,我会死吗?”江晚晴伸出手想去拉陆应淮的玉带,可还没碰到陆应淮的衣带,她的手迅速地跌落下去,整个人也陷入一片黑暗中。
是谁在唱歌?
吵死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第一次去绝境峰站在颤颤巍巍的吊桥上,她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半。吊桥摇摇晃晃地又走过来一个人,对方戴着斗笠,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上面沾着血迹。
不知道为什么,江晚晴就是笃定那血是她的。
没等她开口询问,那人冲着吊桥的吊绳就是一挥,本就不大牢固的吊桥倾斜向一侧,江晚晴连忙抓住吊绳喝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这样我们都会死的。”
那人撇下斗笠,眉眼清晰可不就是她那好师父吗。
江晚晴还待再说些什么,喉中一阵热意。
缓缓睁眼看到的就是手指修长的左手,和苦涩的药汁。
耳边是那人熟悉的声音,“醒了?”
江晚晴点了点头,陆应淮理了理衣袖极为自然道:“你是什么时候起疑的?”
“从您为我洗脱冤屈时让我打吊起来的麻袋。旁人只知道王勉被我暴揍一顿,王勉又嫌丢人一直躲在家中养伤。咳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您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派人监视我了。”
这段话江晚晴说得断断续续的,中间间杂数声咳嗽,陆应淮见了将黄昏时阿良给的银盒打开,里面竟是各种蜜饯。陆应淮用饮药的汤匙挑起一枚放入江晚晴嘴边,江晚晴也不推拒一口咬了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