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岸道:“表面看,是失足落入茅厕溺死的。”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早死了。
毕岸看着公蛎面无血色的脸,缓缓道:“巫教横行,以后无辜死去的人,只怕更多。”
公蛎捂住了耳朵,一口气不歇地大声叫道:“财叔财叔我今天要吃王拐子家的芝麻烧饼你快点去买啊……”跳上床拉过被子,飞快蒙住了脑袋。
老乌龟说得对,洛阳城中的繁荣是属于凡人的,从来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修道的非人。同玲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生活,或许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下午时分,公蛎又去了柳枝儿巷。玲珑不在家,吴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门紧锁。公蛎在思念和煎熬中徘徊了一个下午,晚饭时分仍不见两人回来,只好又垂头丧气地回了忘尘阁。
幸亏毕岸和胖头都不在,公蛎一头钻进房间,再也不想出来。
谁知不一会儿,汪三财过来敲门,说有一封公蛎的信。
原来是玲珑约他晚上亥时见面。亥时已经很晚了,见了面不久闭门鼓便会敲响。难道——玲珑想留自己住宿?
公蛎顿时激动起来。两人确定关系之后玲珑多次自责,说自己不够检点会被公蛎看轻,所以再也不肯同公蛎做出过分之事。公蛎为了表示尊重,自然不敢造次,连偶尔一次的拥抱都小心翼翼,唯恐玲珑生气,所以两个人虽然情话说了不少,却再未敢越雷池半步。